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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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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年份:1953年

籍贯:陕西省

擅长:国画

毕业院校:西安美术学院

任职机构:其他院校

学历:本科

贾廷峰:樊洲让世人看到山水画应有的风骨与神采

时间:2015-01-27 来源:雅昌艺术网 作者:贾廷峰

  采访人_于海元

  库艺术=KU:山水画到今天还有没有希望?

  贾廷峰=J:我是悲观当中的乐观。人总要活着,人要有精神,有精神就要有希望,所以我是终极的乐观派,但这个乐观派是建立在悲观的基础上的。

  有人说中国画一点希望没有,穷途末路。因为过去山水画所依凭的情景在今天全变了,当下进入了一个快速化的网络时代,物质化的商业时代。但这个时候难道中国山水画就没有希望了吗?我认为完全有希望,但是建立在极少数的艺术家身上。当代真正的山水艺术家,我认为整个中国可能十个人都挑不出来。

  在中国所有水墨画里面,我首推山水画。因为它承载着中国人的一种精神,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就叫做《中国山水精神》。这种精神体现在哪里?儒释道三者合一。儒家讲究“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佛家讲“明心见性”;道家讲“天人合一,上善若水”,这三者结合起来,是中国人最高级的智慧,放在世界上也是最牛的智慧,这是我的理解。

  所以当代的中国山水艺术家如果能将这三个文化根脉打通,创造出既具有历史传承,又具有当下性和前瞻性的山水作品,这些人未来会成为大师级的人物。但这种人非常非常少,基本上都被污染了,矫情了,还在画老一套,要么就是瞎创造,这都不行。我还是赞成在传统中生发出来的有当代性的山水艺术家,而且需要经过千锤百炼。

  我看重樊洲的作品也是与我对今天中国山水画的思考有关。一个人能在终南山隐居20多年不出山,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我去过好几次终南山,你让我呆一个月我可能就受不了。但樊洲有这种勇气,这种定力,远离尘嚣,离群索居,在山里修身养性,孤身作画。

  中国山水画需要“修”,需要“养”,没有薄暮烟云的滋养,你画的画就是假的,矫情的虚伪根本不行,都是别人的,要么学黄宾虹,要么学古代的某某,仅此而已,没有自己一点点的生命痕迹,也没有当代性,更不要说有未来性。

  但樊洲不一样,我深入研究过他,他这个人比较“保守”,重视传统,笔墨功夫一流;却不泥古,画中很有现代性。他把终南山的风景抽象到了线条的韵律之中,墨色非常沉静,实际上我找的就是这种艺术家。不是市场上看似火爆的所谓“名家”,中国的“名家”支撑不了中国的山水精神,他们已经被自己的套路绑死了。

  樊洲很独立,既有传统,又有当代性,充满人文关怀,有着中国士大夫的那种略带乡愁的山水情怀。而且他经常到世界各地做展览,他的出世是为了入世,他有自己的理想与抱负,并不甘寂寂于山林之间。

  KU:出世是为了入世。樊洲有他大的山水理想。

  J:当然,大的理想需要大的勇气来引领才行,才能把工夫练成,练成也不是终极目标,他的目标是给当代人看,给世界看。我们俩很有缘份,在他中国美术馆的展览上认识,两个人一见如故,可谓志同道合。

  “艺以载道”,一个山水画家一出手,我就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修为,笔墨行不行,作品的精神含量一眼就能看出来。中国山水画最有意思了,艺术家的人格修为与作品紧密结合在一起,是一体的,跑都跑不掉。

  KU:樊洲老师在谈山水文化的文章中,几乎很少提及技术层面的问题,而是从山水精神延伸到中国人安身立命的所谓儒释道这种“天人合一”的功夫,包括他自己在终南山隐居的很多与禅修有关的体悟。但他的作品又像您所说非常现代,特别是线条的运用,独树一帜。这种从传统精神的深处生发出的现代性是不是在今天非常可贵?

  J:他画的是自己的生命体验,这是非常可贵的。我到终南山去过两次,每次都跟他聊到半夜。他带着我一起在终南山路上走,我也在感受山水烟云的变幻,是如何像泉水一样点点滴滴的滋养着艺术家的性灵,这是太难得了。中国人现在太浮躁,需要洗心,需要静下来,慢下来,去深刻体会中国真正优秀的传统,我们有很多很牛的传统,但是现代人都丢失了。

  樊洲的画你一看就是他的。仔细想一想,没有任何人的影子,这太难了。他不像黄宾虹,也不像王蒙,但是我感觉他有一点接上谁的气了呢?范宽。范宽也是在终南山修行几十年,时隔几百年以后樊洲也在终南山隐居。范宽的山水画里有一种非常磅礴、雄强、厚重的精神气质,对大自然多么的敬畏,但人又从山脚下穿梭而过,并没有被它压倒,这种“畅神”的东西在樊洲的画中传承下来了。

  其实中国山水精神,包括中国文化最重要的特征里面——很多人忽略了一点——就是“畅神”,这一点是樊洲的作品最能打动我的地方,不拘一格,大自在。这个自在是建立在他对“天人合一”深刻的认识和化解之后的一种自在,这是几十年的功夫熏出来的。

  KU:樊洲老师今年会去哈佛大学办展演讲,这其实又是当今全球化的一个特点:就是中国的山水画西方人能不能看懂,在怎样的价值标准中去判断?这是今天的中国艺术家面临的时代问题。

  J:对,中国艺术家,尤其是中国水墨画家要进入国际舞台是非常困难的。但是我还是保有谨慎的乐观,我经常在国外做展览,我相信两点,第一任何艺术是相通的,人性是可以沟通的。第二点我们主动的传播很重要,我们要解读给他们听,帮助西方人去了解中国的传统文化,认识中国的山水艺术,我们要有准备。为什么中国古代的东西他们就能看懂呢?所以我还是抱有希望,但要去做很多功课。

  KU:在您看来,樊洲最大的艺术抱负是什么?

  J:以我对樊洲的认识,他的理想是要拯救中国山水画,重振中国艺术的一种精神。他要让世人看到山水画应有的风骨与神采,启发人们重新认识中国传统文化与山水画,这是他的抱负,这也是我的抱负。

  我干几十年了,要不是出自于热爱,我早就退休了。我唯一坚持的理由,就是通过我们机构的力量,去推广一种新的文化理念与艺术立场,去启发一种中国人看待世界的新的角度。樊洲承载了我的理想,在这一点上我们志同道合。今天的创新就是未来的传统,我们要做未来的经典,我认为樊洲能扮演这个角色,所以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