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迪安等艺术界专家关注聂危谷现象

时间:2015-04-30   来源:同曦艺术网    作者:付颖/编 

摘要:


艳舞霞光--70X139纸本彩墨,2015年,聂危谷

  中国艺术作为时代文化发展重要的一部分,已进入命运式自我更新的阶段,无论是艺术创造还是艺术理论研究,都已处在前所未有的迫切状态,东西方艺术彼此互生的道路能否创造性的开启?当代中国艺术在保持中国性的同时,如何突破自身发展的瓶颈?在多元复杂的艺术语境中,艺术家们如何才能真正达到艺术意识方面的自觉?这些至关重要的问题,至今仍在艺术领域悬而未决。

  近年来,南京大学美术研究院聂危谷教授倾心创作的建筑与荷花系列的作品,为中国艺术界提供了再度思考这些话题的空间。从艺术家聂危谷教授‘重彩写意、重造画境’的创作现象出发,我们于2015年新年伊始,采访了中央美术学院院长范迪安先生、著名画家何家英先生、著名美术评论家贾方舟先生、艺术市场专家吕立新先生,他们结合当代中国艺术发展的现状,对聂危谷教授的艺术创作作出了高度评价。访谈专题发布之前,我们先将相关评论摘要如下:

  “危谷先生承古法,运新奇,形历史遗存,咏文人胸臆。”——范迪安


怎忍凌波去-留我花间住---97X180纸本彩墨,2015年,聂危谷

  聂危谷先生很注重在中国水墨的语言本体上先有一个高度的认同,他注重研究传统水墨经典,尤其是研究水墨作为一种书写性、表意性语言的这个最重要的特征。当我们说到中西绘画差异的时候,或者说到中西文化的各自特色的时候,我们当然突出地强调中国绘画,特别是以水墨为代表的中国绘画在写意性、书写性这方面的所长,这正是在现代社会发展中,在现代文化的这个进程中不可以丢失,特别是不可以忽视的重要的语言特征,我觉得危谷先生他在观念上是高度地抓住水墨的这个最本质的特征。也可以说,水墨所能够对于精神性意涵的表达不是靠做描摹,而是靠书写,靠与自己的感性的观点而形成的这个水墨的语言生命力。危谷先生在这方面是很清晰的,但是,在另外一方面,他又是非常有自己的学术主见的,那就是水墨作为一种语言,还要解决言说什么的问题。一方面是要紧紧抓住水墨语言的这种自身的文化根性,中国的这个语言方式,另外一方面呢,他要来解决水墨的表达,在这个表达中,怎么能够具有这个时代的一种文化,甚至包括他自己的这个异域言说的那些关于历史、关于现实、关于自然的那些理念。我想,聂危谷是很注重在这个方面要形成他自己的突破,也就是在水墨语言的言说主题和言说内容方面要走出自己的路子。所以,这就有了他长达十几年在这个都市题材上的思考和探索,当水墨和都市相遇,自然就有了一种新的可能性,但是也带来了新的难度,聂危谷一路过来的这些探索,我觉得他能够紧紧咬住水墨对于都市,特别是对于都市建筑进行表达,他是要把这个课题做得更加专一,也就能更加朝向深度。我们都有这样一个感受,建筑是种伟大的文化遗存,特别是视觉的艺术结晶,那么,建筑在某种程度上既象征了特定时代的创造的理念,也承载着历史时间的风雨侵袭,承载着历史时间的沧桑变化,所以,建筑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人类的一种重要文化符号,而且这种文化符号由于具有比较显著的普泛性,特别引人注目。

  在聂危谷眼中,在聂危谷的视野中,那些承载了大历史的,那些具有人类公共性活动的建筑遗存更多是他的兴趣所在。这当然就跟自然,就跟古人拉开了距离,尤其是能够在一个今天中国画家的国际性的视野中,看到这个建筑的遗存的大背景。所以,我觉得聂危谷画建筑,像是试图通往一个更大的境界,一个更有历史积淀厚度的世界。那么使自己的艺术创作的热情、激情,能够和历史的、坚实的、厚重的遗存形成碰撞。这种碰撞能够激发创作的灵感,也可以说,为他的创作提供了动力,这是很有意思的。另外一方面,我们讲的还是语言问题,如何用水墨的方法,水墨的技巧来实现对于建筑的表达,在这方面,我是很钦佩聂危谷先生的,他咬住这个课题不放松,我相信在他那里也是废纸三千、废话三千,也就是说,经过了大量的实验性的探索,形成了他所掌握的表达方式。因为任何艺术,既有艺的方面,还有术的方面,那么聂危谷要解决这独特的课题,就必须使用独特的术,在这个方面,我看到他长期积累形成了长期对建筑的这个体块,光影,肌理,痕迹,以及建筑和它所处的环境,建筑如在天地间矗立的一种生命体这些方面的表述。这样一来,就使他的画面看上去不是一般的描绘建筑,既不是建筑师笔下的建筑,也不是一般的观察建筑所能看到的属于功能性的方面,我觉得他是把建筑当做一个历史遗存,而且是有生命感的建筑遗存来表达,他所调动的这些技法就能很好地传达出建筑的生命感,这也是他的作品能够归到文人绘画这个体例中的重要原因。


照见五蕴皆空--124X248,纸本彩墨,2015年,聂危谷

  严格来说中国画家拿起毛笔,因为有毛笔、水墨和宣纸的这样一种媒介特征,他基本上就是书写的,除了画工笔、画界画、写楷体。但是这个书写性的开放度、自由度,特别是自己心灵的开敞度达到什么样的程度,那么笔下的笔线、笔墨的痕迹就能够有多少感人的地方。我觉得关键是在这里。看聂危谷的画,我觉得很有意思,这个建筑本来是方正的体块性的,但是他呢用书写来表达,特别注意线条和线条之间由于水的渗化、碰撞所留下来的空白,也就是说,控制了笔线痕迹的边界摩擦,用这个边界之间的关联,来组织成一套笔墨的系统,或者说有一套笔墨组织去表达那个建筑组织,那就跟建筑组织不同了,在某种意义上,通俗地说,既是写实的更是写意的。即是表达那个建筑的结构组织,但是,因为他自己的笔墨组织很有特色,也越来越有经验,这样他的笔墨语言就超离了那个描绘性,就超离了这个叙述性,更多具有抽象的意味,我们讲,它有了独立的价值。

  描绘建筑、描绘都市,它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东西,但是又要尽可能地使这种描述回到语言中回到笔墨中。画家在这里有时候是很难把握好一个准确的尺度,但是,聂危谷在这方面应该说有了很多经验,还包括这个墨色与彩色的关系。他画的许多西方古典建筑和现代的国际建筑,它的结构性很强,而且光影性很强,色彩性很强。那么,怎么来用水墨为主的语言体系表达这么一个现代的元素?他下了很多功夫,所以,他的作品在墨色与彩色之间寻找到恰当的比度关系,甚至把色彩作为表达自己感性的一个重要的语素和墨色融合在一起,而墨色里面又有其浓淡变化,并且由于它自身的肌理组织,形成了一个很丰富的世界。所以,聂危谷的整个作品,是一个密度很高,表现力很充分的一种水墨语言方式,我觉得,这已经为我们今天增添了新的水墨经验,这是有价值的。

  聂危谷通过表达建筑,来体现他对于一个大事物存在的一种追寻,这是我看到的很重要的一点,如果仅仅是因为要用水墨来表达建筑就与众不同了,这其实没有什么意义,我作为一个水墨画家,我专门画我眼前的这些三脚架,摄像机,我就成为一个伟大画家了?我想还不仅仅是这样,他是通过对建筑的表达,更多地去表现出他对于一种具历史性的天人之际的宏大感怀,这是我从危谷作品中看到的,也是我认定的重要的价值,在这方面,很值得我们同行的注意。

  “开宗立派,不可逾越。”——何家英:

  聂危谷我以前并不认识。是由于在南京的一次活动,到画院参观,正好展出聂危谷的作品,看完之后,让我大为震惊!感觉到这样的一位画家在中国还不是很著名,其作品却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当时我还特别想能不能找到这位画家,问他的画卖不卖?如果卖的话,我想买两幅作品自己收藏。中国画的概念不能局限在那样一种特定的笔墨形式上,聂危谷的画,几乎和中国画的笔墨规律那些个道理都不搭界。但是,他的作品从根本上又符合艺术的规律,他的作品我之所以喜欢,因为他竟然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方式,产生了非常好的效果,就是说,他成功了!我说的“几乎不可能”指的是什么呢?比如说,宣纸承载色彩的问题,在中国画中,我们的笔墨很难承载浓烈的绚丽的色彩。画中国画,往往是谁画的色彩一浓烈一艳丽就俗气了,再说,中国画离不开墨,离不开干湿对比,离不开中锋侧锋用笔等,可是,在聂危谷的画中,那些线条不是寻常中国画的提按用笔,它是滴注式挥洒的线条,如果按中国画的传统要求都是不可以做的,我们在自己的头脑里限制了自己。但是聂危险谷这么一个内向的人,却做出了非常大胆的突破,这是非常了不起的,更重要的是,无论是欧洲的建筑还是中国的建筑,他的作品营造出了那样的境界,特别是他对欧洲的教堂、宫殿、城堡、庄园,他表现得淋漓尽致,如果我们特别写实地去画,可能画出建筑的状态,但是却没画出欧洲建筑文化的精神,聂危谷的作品,把中国画的材料与一些新材料结合了起来,这些画面,本质的表达了欧洲历史建筑的文化。

  聂危谷的作品是有格调和境界的,格调和境界,对艺术家来说非常重要,聂危谷的作品是有诗意的,一个人可以不写诗,但不可没有诗心。衡量一个人的艺术价值,我经常以八个字来形容,开宗立派,不可逾越。开宗立派讲的是你有独到的鲜明的个人风格,不可逾越指的是你的绘画水平, 别人可能会模仿你,但是无法超越你。

  “我要写当代中国水墨画史的时候,我肯定会写到聂危谷,因为他解决了色彩融入水墨这样一个问题。”——贾方舟:

  20世纪中国水墨画的一个基本课题或者说课题之一,就是如何把色彩融入水墨,这个最早开始尝试的就是林风眠,林风眠到法国留学回来以后,他一开始画油画,后来拿起水墨。他画水墨,就尝试如何在水墨中画出色彩来,如何把墨和色彩结合,就这条路从他开拓以来,大家就一直都在探索,几代人都在探索,也包括徐悲鸿最初画马的时候,也用西方的色彩观念,用不同的色彩,但是,他这方面没有再往下探索,林风眠呢,在这方面探索的比较多一点,而且,他在用宣纸画的水墨中使用了大量浓重的广告色。但是他这两样结合还不是多么好,这个问题始终还是比较难以解决的。改革开放以来这三四十年中,在这个方面探索的人也不少。但是,直到聂危谷,我觉得如何把西方的那样一种比较鲜艳的色彩观念用到中国水墨画中来,聂危谷取得的成绩是值得学术界重视的,非常有价值。就是他的色彩在水墨画中的运用,是和水墨的趣味、水墨所给予我们的灵性相结合的。水墨应该有的东西它都有了,同时呢,它又有色彩,而且是一种非常丰富的色彩,不是我们过去的固有色。他的画里面,主要运用的是色彩语言,这一点,就使我们觉得他对于中国水墨画在这个意义上是一个比较大的推进,所以我很首肯他,这是我想说的他的艺术上的一个主要方面。另外一个呢,他把中国山水画演变到只画建筑,其他的忽略,只画建筑的一种宏大,这些建筑,非常具有历史意义的教堂啊,楼塔啊这样一些公共建筑,特别是他不仅画建筑的外观,他还画建筑的内部空间,这就使他运用色彩找到了一个发挥自己色彩长项的渠道——这个建筑的内观、内部空间,充满了一种色彩感,这种辉煌的感觉。我觉得他的这个主题,和他尝试探索色彩应用到水墨中来都是一体的。

  聂危谷在艺术语言层次上把水墨画向前推进了一步。像这样的语言上的锤炼确实很重要,但语言的锤炼,怎么能够建树起自己的艺术特质来呢?视野必须十分开阔,他是一种全球性的视野,作为一个水墨画家,如果视野不开阔,他可能只会在四王啊,什么元四家啊,四僧啊这里面寻找资源,他不会想到从什么梵高、波洛克,从这样一些西方的大家、当代艺术家中来寻找资源。这个就是说你的视野必须是开阔的,你对于整个人类艺术史发展到今天,发展到一个什么地步,他们在怎么做?用什么语言?这样基本上有一个了解,他才从这里面找到自己可能被激发的要素,实际上就是你首先要理解世界艺术的发展,那里边有什么可以使我们汲取的东西,我觉得聂危谷之所以在艺术上能有这样的跨越,跟他这种视野是有关系的。

  我要写当代中国水墨画史的时候,我肯定会写到聂危谷,因为他解决了色彩融入水墨这样一个问题。他是一个绕不过去的艺术个案,那我就不能不写他。到目前为止,我觉得在这一点上他做得最好。

  “现在艺术品市场上特别缺少就是像聂老师这样的作品”—— 吕立新:

  因为工作的原因,最近让我看他们画的人特别多,经常能接到各方的邀请,如某个画家办个展,但是大多数时候就比较失望,就整体而言,这几年有个性的画家在我心目中并不多。开幕式的时候(聂危谷北京个展)我没有去,后来我选了个星期天到798看了聂老师的画,可以说,当时一看把我给震住了,流光溢彩!其实美术创作,大家都知道画面是最直接的东西。好不好呢,我们评论家能用理论来描述它,但是,对通常老百姓来讲,它就是好看。我到那个展览现场去看,就是一个美妙的世界,流光溢彩;而且题材很新颖,是过去这些年我没有见到过的。我们常说这个美术创作是“因心造境”,美术创作是通过眼、手、心这样的一个交汇的过程,可以达到一个特别完美的统一,聂老师通过作品,将人文历史自然美妙地融合在一起了,他这种心胸首先是十分博大,是具有世界性视野的。然后又非常有能力把它表现出来,所有的色彩就像是在流动的一样,不是我们传统固有的色彩表现,而是色彩在流动一样,所以,我就感觉是特别美妙的。

  很多60岁、70岁这些艺术家,他们的市场非常坚挺,但是我们能直接看到前辈艺术家对于他们作品的影响——很多,不管是题材上,表现手法上,还是色彩上,很多就是直接抄过来的。有些能看到李可染先生的影子,有些能看到黄胄先生的影子,特别明显。我觉得现在的艺术品市场上特别缺少就是像聂老师这样的作品,他的角度新颖、题材新颖、手法新颖。

  过去我们常说艺术无国界,现在我们讲艺术品的全球化,从这个视角来看,我觉得聂先生的作品中都得到了很好的体现,现在很多新的收藏家和传统收藏家的观念不一样了,他所选择的标准也不一样了,所以聂先生的作品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特别好的范本,从我来讲,感觉耳目一新。



聂危谷简介:

  1957年生,江苏扬州人。南京大学美术研究院教授、副院长、中国画与中国美术史方向硕士生导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江苏省美术家协会理事与理论委员会委员;江苏省中国画学会副会长;江苏省国画院特聘研究员;江苏省文化艺术研究院特聘研究员;南京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致力于中国画革新30年,于古今中外经典艺术兼收并蓄,并承林风眠中西艺术融合新传统文脉。融中国草书线条与西方绘画色彩为“写彩”新法,将自然景象与东西方人文历史遗存升华为心灵意象加以激情表现;其彩墨画呈现了合笔调与色调为一体,具有丰富情调与异格别调的重彩大写意风范,凸显出鲜明的个性特质。中国画作品多次参加国内外画展并获奖,并于2008、2012年两次入选北京国际美术双年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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