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之躯寻魂之旅在昆明“跟着云走”

时间:2015-01-02    来源: 云南网    作者: 杨之辉

摘要:12月31日,由南京药艺术馆发起,云南(DAS)大森设计机构、上海红耳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主办的“跟着云走-灵魂之躯昆明站”跨年度艺术现场,在昆明蓝谷存在艺术中心盛大举办。

  12月31日,由南京药艺术馆发起,云南(DAS)大森设计机构、上海红耳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主办的“跟着云走-灵魂之躯昆明站”跨年度艺术现场,在昆明蓝谷存在艺术中心盛大举办。

  艺术家黄药倒立用脚倒写 “云”字,提示人们换一种角度看这个丢魂落魄的现实世界,改变惯性固化的思维方式;胡军强横躺在推车上被作品助手们推出来撕裂头上密密匝匝的胶布,用胡喇叭喜脑液洗试图洗去麻木,引导人们“喜洗脑换装过新年”;郭海平作品《万物有灵》把上百件从昆明各个地方收集来的生活物品整理摆放在地上,感召人们对万物有灵的心灵凝视;孙大量身披黑布在展台上疯狂的踩踏鲜花,隐喻他对这个并不太美好社会现实的讽刺;刘绍隽站在教堂似的黑色拱形门墙背景下,和观众互动点起一根火柴,让更多人成为“殉道者”;三毛躺在展厅最高处,全身用白布包裹,仅仅露出乳房,她要在生命源的地方唤醒每个人对纯洁灵魂的敬畏;薛滔以塔顶横过来的方式,对“灵魂出窍”做了新的视觉阐释,打破既定的系统与规则;和丽斌把自己埋在了云南的自然里,与万物共生长;林善文发起的现场集体创作”灵魂的颜色”是什么;特邀艺术家赵庆在现场扮演成社会医生的角色,为他一手搭建的“老边真话屋”征集真话;片山空在这个特殊的日子给大同大张画下了一张2014年的灵魂肖像,表达他对物是人非的感念之情;物主义诗人舒非殊也为自己的诗集找到了新的现场呈现……

  白云朵朵、阳光充沛的昆明很久没有这样一个完全以行为和装置、影像支撑起来一个跨年度开放性十足的艺术超级现场。一个展览的社会价值事先已经被充分酝酿,它不是只发生在展览开幕当天,之前圣诞日南京灵魂小组联合腾讯新媒体微博发起主题 “灵魂是什么”国民大调查成为当天最热卖话题,参与互动人次超过93万之多,因此可以说昆明展览现场,无疑是最受艺术界关注度的事件之一。

  此次昆明站是继南京药艺术馆、北京元典美术馆之后的第三站。蒋凌、聂元伟两位昆明本地新一代重量级推手担任艺术总监,他们正在联合和整合云南更多优质资源,以期塑造和打通真正可持续运营昆明艺术生态的新模式。云南籍知名策展人阿波则更希望借此机会为昆明当代艺术新一轮发展形态打响第一枪,助推“昆明新当代艺术生态现象”的产生。

  从北京回来的他深深的感受到,当代艺术对昆明这座城市未来的推动是一次巨大的机会,但是要找到唤醒这个有些慢节奏城市之当代艺术的状态,实则面临一场巨大的挑战。而他希望借助这个展览“突围”,这个美好的初衷得到了昆明前辈级艺术家胡军强、好友薛滔的大力支持,也促成了更多有识之士对昆明当代艺术生态新一轮建设重新站在新的角度来审视。


《万物有灵》

  正在策划昆明新创库,本次活动主办方云南(DAS)大森设计机构董事长蒋凌认为,本次展览将加速助推昆明艺术新格局的到来。展览联合主办方上海红耳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董事长聂元伟认为,他正在寻找自己的角色定位,着手建立一个全新的系统,找到艺术和社会消费的连接点,从而能够持续的为改变艺术家本身的生存状态,以及重新定义艺术家的位置,让艺术家绽放生命力里最精彩的东西做出新的样本出来。

  存在艺术中心负责人周一认为,云南艺术生态比较闭合,艺术家生存环境相对恶劣,未来昆明艺术生态需要建立一整套完善的系统运作能力。实际上昆明很多有实力的知名企业都愿意为艺术展览提供不同形式的跨界合作,本次展览也特邀尝试邀请品牌进行跨界合作,这也是当代艺术界活动展览流行的一种模式。为这次展览跨界牵桥搭线的文化创新营销整合顾问马安民认为,云南最高端的古树普洱茶雨林古茶坊就是一家敢于文化创新的企业,通过牵手本次艺术活动,与艺术家进行现场互动,将对品牌的提升与释放提供巨大的空间和想象力。

  跟着云走—灵魂之躯(南京灵魂小组艺术家寻魂之旅)昆明站的主题,早些时候,艺术家黄药认为,艺术本没有中心之说,既得利益和少数商业资本营造了这一虚假模式,让很多艺术家丧失了内心的初衷、出卖了灵魂。艺术本土化的原生创造力和自生培育已经成为当下中国当代艺术一种渴望,一个开始,一段时代迫需的转折。跟着天地走、跟着日月走,跟着云走……天人合一,融汇自然,显现灵性,是人类最初始的愿望。他希望这次展览能够借助这个主题,回到一种自然的释放当中。

  因此,黄药这次在昆明站的倒立作品,比南京站、北京站的现场表现形式上又有了一层新的变化。只见他在展厅的一面墙倒立过来之后,用脚书写了一个同样倒过来的“云”,一方面表达了他一贯的艺术观念主张,希望人们能够从颠倒的观念障碍中找到一种新的世界观和关照自身与社会关系方式的思考警示。另一面,昆明这个地方也给他带来一种新的艺术体验,他希望借助倒立书写“云”,让人回归到自然,重新审视自然的力量。

  更为巧合的是,展览所选择的时间,恰好是艺术界一个先驱人物—大同大张的祭奠日,一下子让这个以探讨灵魂为主题的展览有了不同寻常的意味。在之前的讨论中,艺术家郭海平就提议把每年的这个日子定为艺术界纪念大同大张的一个日子。这个话题,其实正是片山空为纪念他的好友所引发,他参展的作品就是亲手给大同大张做了一面刻画逝者黑色形象的镜子。

  需要关注的是,表面上看,这只是一场艺术现场,但是承载和关联的却是当下国人对精神现状、信仰问题等关注度的能见度之问题。这个问题一直很少被触碰,甚至在道德和信仰严重缺失的现实社会完全被有意识的屏蔽。“这个展览能够开启另一种当代艺术的战场”,作为首次以艺术家身份参与展览的艺术赞助人赵庆,他似乎从这次展览隐约找回他在宋庄失去的某些“动力”。他显得有些真诚的亢奋,他希望借助这个展览能够一起助推早几年预测“中国当地艺术的第二战场”的实质性落地。他认为,艺术要善借资本力量,而不只是沦为资本操作的题材。

  前些年赵庆携“边缘之边是寻找物质时代的精神贵族”的理念行走于宋庄的艺术江湖,这两年又远离中心,但是从来没有忘记他的一种强烈的社会文化担当,他最终要推动,“另外的一种力量来支撑进入真正创作的艺术家”。于是,他疯狂的发起了“老边真话屋”,他希望整个社会能够说真话,交真友,读真书,为了刺穿这个时代核心词—假。于是为了寻找真话,他在展览现场把自己打扮成社会医生的角色,让观众在他的白大褂上写上一句真话,以次完成他的艺术家“处男作”。

  第一次来昆明的郭海平一直在寻找这座城市当代艺术发生的“作用点”,他丝毫不回避他的判断,昆明文化底蕴方面不具备优势,在他看来,当代艺术主要的特质是和社会发生联系,和互动,而这个公众基础,昆明是明显缺失的,因此他给昆明的艺术界同仁分享了自己在文化与社会互动方面的体会与思考。

  他本次的展览作品《万物有灵》也再次体现了他一贯的艺术观念,当代艺术应该尽可能的,最大化的和社会互动。他收集、采购了昆明当地数十件日常生活用品,然后在展厅户外空间的空地上,整齐的排列好,他希望通过作品,“改变公众对物质世界的看法,在我们面对形形色色的物质世界,如果有心去凝视这些物体,都是有灵魂的。在物质化的社会当中下,希望人们关注人的灵魂,和万物灵性的问题。通过这种关注,让人与世界,万物,自然之间建立一种联系”。

  片山空专门从丽江风尘仆仆赶过来。其实这次他是不方便过来的,由于一次意外他骑摩托车把腿摔坏了,而且从宋庄撤离出来的他已经拒绝了很多不必要的展览,但是他认为,“这个展览他无法拒绝,一方面是灵魂这个主题极度的吸引了他,另外在时间上又和他的好友大同大张的祭日”,他在此前的喝茶闲聊时一再强调,这次展览的灵魂问题,“大同大张是唯一的灵魂”。

  与南京艺术家相比,昆明艺术家在总体表达上偏于现场装置,从北京回归昆明的云南籍胡军强则希望,通过作品能到引导更多人洗涤一下自身“被无辜的推向一个幻境中”大时代变迁的现实变异,逼迫人们追问关注灵魂深处的声音,人为什么会被莫名其妙的,无辜的东西弄成这样,从而找到洗涤的通道。为了强调作品的互动性,胡军强甚至为作品编上了一句朗朗上口的口号,胡喇叭喜脑液—喜洗脑换装过新年。

  胡军强认为,《胡喇叭喜脑液》这个作品需要质疑的社会触目惊心问题是,“人的躯体与灵魂搅合在一起”的时代现实弊端问题,让自己安静下来,坐下来喝杯茶,真正的去反省,从而让自己做的事情对社会更有意义和贡献。

  无独有偶,本次作品中对社会集体的反思还体现在南京艺术家刘绍隽创作上,他带来的思考性作品《殉道者》,他站在背景涂黑的教堂拱形门墙前面,希望以一个为唤醒更多人投身推掉社会进步的殉道者。他认为,人们大多数活得行尸走肉,在社会各种因素的控制下,每个人都非常麻木,不做真事以及善良的东西,更多人满足于谎言,欺骗,而失去独立的判断。他化身黑暗中点亮火光的那个人,在现场带动观众每人点燃手中的一个火柴,也点亮一种之于美好社会结构的希望。

  三毛是灵魂小组艺术家群体中唯一的一位女性。她的艺术表达一直和自己的成长和生活经历有关,特殊的家庭经历,让她把每次作品创作视为通过艺术释放自己生命的一个过程。她对艺术表达有着天然的热情和冲动。这次展览,三毛一改之前作品的静态关系,而是直接把自己周身用白布包裹起来,裸露双乳,躺在展厅的最高处。当观众从生命源—裸露的乳房前走过,刺激人们去观照自己人生的现状与生命的本初时刻。

  三毛希望自己的这次行为作品《存在》,唤醒人们一种记忆与感悟,每个个体都是从母体中降生,灵魂是纯净、透明的,伴随着成长、事世变迁,灵魂不可避免的沾染上污浊的痕迹。

  南京灵魂小组的另一位艺术家孙大量的行为现场,看上去更显得直接和残酷。他把社会对美好的破坏转化到他的作品中,批着黑布,站在台子上把鲜花踩踏得支离破碎,隐喻了当下现实的社会处境,从而激发反思。

  号称花都但城市化进程极大破坏昆明的特色,给了孙大量错觉,也深深的刺痛他决定改变之前在南京考虑的一个作品。于此他把实施的媒介物直接指向了鲜花,以花对抗花,让人触目惊心的感受到社会现实系统对美好的破坏,而他认为,作品是对时代的一个侧面思考,希望能够对公众有一个带动思考的作用。

  长期在岛上一个人居住与创作的孙大量为了这个新作品,失眠,感冒,也显示了他的较真和那股劲头。今天艺术界都知道这点精神是特别难得的。

  与孙大量相比,作为奋战在云南当代艺术一线的云南籍艺术家薛滔对昆明当代艺术生态的批评更为直接,薛滔的批评声音主要来自昆明这座城市对艺术家的行为没有反馈,以动物园看动物的心态看待艺术家的行为,这个信息恰恰回应了郭海平对昆明当代艺术状况的判断。但是批评归批评,薛滔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在挖掘昆明当代艺术的土壤,当他得知阿波正在寻找展览场地的时候,他推掉了其他已经安排好的展览,可见薛滔对当代艺术现场价值判断的天然敏感。

  这次展览薛滔名为《灵魂出窍》,这个作品他从2007年开始一直做到现在都还没有做完。时间不同,作品信息传递也非常有意思的发生了意义上的扭转,本来这件作品是一个正立起来的塔,表达的是精神性有关的问题。而得知展览主题之后,他把没做过的塔顶横放过来,塔顶就像一个壳,就等于灵魂出窍。

  薛滔认为,灵魂出窍意味着不在一个系统,规则,概念,陈见,固定的东西。出窍就要寻找新的关系,他认为恰好和南京灵魂小组的初衷是一致的。灵魂之躯展览,不在一个常规,既定的系统里,而是提出新的方式,寻找新的关系。

  和薛滔有所不同的是和丽斌更显得温和,更能接受昆明艺术的现状。他认为,云南的艺术生态氛围是非常宽松的土壤,一方面艺术展览的形式多元化,另一方面很多国际化的艺术驻地项目,对区域化的艺术能够起到潜移默化的作用。

  从09年开始,纳西族的和丽斌找到了自己艺术释放的通道,也基于他自己的民族血缘基因,他把“自然当作剧场”,开始在云南不同的自然环境里做行为作品。他认为,不同的自然环境像舞台布景,身体与剧场的关系,和环境对话,引发一种苏醒。他认为,身躯在世界需要不停地行走,灵魂需要内在,持久的宁静,在行走的过程中才不会迷失,其实是有一个信仰在行走。

  他的参展作品是2011年在东川一个村落实施的行为影像《归》,让自己从正午到天黑,感受,沉睡,生长在野草里,体会万物生长的情境。

  林善文的现场作品《灵魂的颜色》,更像是一张现场的集体创作。他给每位现场互动的参与者一块画板,让他们从50多种绘画颜色素材当中,找到自己创作“灵魂的颜色是什么”的表达方式。这个作品不事先设置预期,让参与者自由表达,最后把每个人所呈现的“灵魂的颜色是什么”集中起来,最后按照顺序拼成一张大幅的集体作品。

  青年女艺术家刘丽芬的装置作品《皮囊之躯》,用鲜花、石膏、椅子等材料构成,旨在通过透视躯体被皮囊包裹,揭开皮囊之下,每个具体而又鲜活的个体对自由美好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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