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江衡艺术的意义

时间:2015-06-08    来源:《艺术当代》    作者:冀少峰

摘要:无论是从代际思考,还是从风格、思潮、样式出发,江衡都是处于一种永远在场,从不缺席的状态。江衡以自我差异化的视觉探求和清醒的文化思考,以及弥漫着鲜活的时代文化印记的精神诉求,而形成了自我的视觉叙事逻辑和话语谱系。

  无论是从代际思考,还是从风格、思潮、样式出发,江衡都是处于一种永远在场,从不缺席的状态。江衡以自我差异化的视觉探求和清醒的文化思考,以及弥漫着鲜活的时代文化印记的精神诉求,而形成了自我的视觉叙事逻辑和话语谱系。

  在江衡持续不间断的视觉追问中,不难发现,无论是其视觉语符的变幻多么频繁,但在视觉图像背后自始至终透露着江衡式的内观和思考。而从江衡的一次次视觉图像转向来看,来自三个方面的质素又构成了江衡视觉表达的特质。即一,叛逆的师承;二,都市书写;三,自我经验与个性化表达。


  艺术史对于一个艺术家的解码,是基于来自四个方面的因素,即风格、样式、交游、师承,而师承亦在艺术史叙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江衡毕业于华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授业的师辈多数是上个世纪50年代生人,且以从湖北游走到广州的湖北籍艺术家为主。他们延续“八五”文化批判精神,将当代艺术的追问意识及对社会的敏感体验,及个性化的视觉经验带入教学中,他们的教学理念是和艺术界的前沿状态相一致的,他们亦较早地将装置、影像等非绘画因素和传统教学相融合,从而使江衡不仅能够经常沐浴在教学理念优先的一个氛围,这也为他以后尝试多元路径的表达奠定了基础。由此不难理解,当江衡从平面艺术走向立体和装置,从二维走向三维,从静态走向动态时,其实,大学本科阶段的学术视野给了他一个良好的开端,使他较同辈人较早就形成了开阔的学术胸襟和自由、轻松的文化关怀和善于思索、勤于思索所带来的独立的文化立场。那么,江衡的师辈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群体?抑或说他们在艺术上的倾向又是如何侵淫着江衡的呢?

  上个世纪50、60年代出生的人,无疑是当代艺术在中国的主体力量。这代人的命运,他们的经历,抑或说他们的视觉讲述中无疑是和这个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密切相关的。在他们的视觉图像背后,也让我们看到了社会结构的转型所带来的生活方式和思想方式的变化,这是他们的个人生活史,是和新中国历史有着惊人的一致性的一代人。当知青、上山下乡、大跃进、“文革”成为他们的生活经历和文化印记时,这亦构建起了这代人的主体意识和视觉叙事背景,但这种主体意识显然弥漫着一种控制和规训的色彩。这导致这代人的视觉表达不仅有着强烈的政治性,更弥漫着浓烈的文化批判色彩。他们习惯将个人的视觉经验和历史记忆相杂糅,苦难和悲情意识构成其视觉主调。

  但我们从江衡的视觉图像世界中却丝毫找寻不到师辈的踪迹,无论是早期《被解构的卡通美少女》,抑或说是《蝴蝶》、《花开花落》、《风生水声》……从中我们可窥见到江衡从其师辈中的变化:即从集体主义经验向个性化表达的转变,从宏大叙事的激情向强调微观体验的变化。宏大叙事的挣脱,个人话语的崇尚,个体感受的张扬,使江衡轻而易举地从其师辈的苦闷与悲情意识情怀中轻松地逃逸出来,并将师辈们的沉重与压抑变成了江衡70后一代的轻松与戏拟。这种轻松虽然鲜有苦难和历史沧桑感,但他在以后的艺术求索中,不得不去回应或者面对“资本一统天下”后的“你别无选择”的现实情景。江衡告别了校园的清新和青涩,在反叛和商业的双重压力下,被裹挟进市场与经济的大潮中,并充分表达着、感受着这个“最好的时代”和“最坏的时代”,并以一种个人化的表达和自由的声音开始了自我艺术世界的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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